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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四年
写作/钟如琴
又是中秋节,我们家已经四年没有在自己家过中秋节了。 从四年前的这个时候开始,我们家已经没有圆形的气象了。 大叔在对抗拆迁队的过程中烧死了。 我和妈妈烧伤了三次。 这个中秋节,我和妈妈依然在北京的病房里度过。
四年间,有些人已经成家立业,事业上有了小成就,大学毕业进入社会。 我在北京度过了四春夏秋冬。 四年来,手术和康复是我所有的生活。 然后这种生活将持续到第五年、第六年……
我每天做的事情几乎没有变化。 早上8点去楼下进行手和脖子的功能训练。 结束后,回病房洗澡,涂药,戴上有弹性的罩子。 吃过午饭后,睡一个半小时。 然后家人会给我按摩胸部、背部、腹部、大腿的伤疤。 因为这些推不完三四个小时,所以每天只推一两个地方。 吃完晚饭,我用按摩棒发痒,忙完就要晚上了
每天晚上做完这些事件后,我孤独不安,总是睡到凌晨两点,有时会被噩梦惊醒。
我真的有什么都不做,不锻炼,不按摩,不发痒,在自己的生活空中,想安静地看书,安静地发呆的时候。 但是不行。 因为如果我不锻炼和按摩的话,我的伤疤会更严重挛缩。 如果没有地震和瘙痒,晚上睡不着觉。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康复,变化还是有的。 与过去两年相比,我慢慢接受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以前整天用眼泪洗脸,现在哭也改变不了事实,明白了必须继续生活下去。
疤痕在我精心护理的时候,一部分渐渐变软了,发痒减轻了很多。 我一直很高兴,因为我的家人再也不用全天候不停地拍痒痒了。 我和家人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才得到了一点回报。 虽然过程那么长。
我现在也见不到太阳。 被太阳照射后,身体像被很多蚂蚁夹着一样,又痒又痛。 因为伤口没有毛孔,不能出汗,所以只能呆在空调室里。
因为做了太多手术,我的记忆力衰退得很厉害。 总是今天说的话第二天就不记得了。 有时我在锻炼身体,必须考虑昨天做了什么。 有一次,我的手机太卡了,弟弟帮我重新打印,手机所有的软件都不见了,我都得重新安装。 结果,用手机一个多月后,我发现我忘了放我经常用的“微视”。 因此,我没有睡一个不安的晚上。 我这么年轻,记忆力不好,我担心自己老了以后,家人可能也不记得了。
我和妈妈总是吃精神药物。 妈妈正在吃治疗偏执症的药。 我在吃治抑郁症的药。 这个药必须每天按时吃。 如果停了一两天,我的心情会变得很粗暴,易怒,失眠,暴力。
前段时间我感觉抑郁症恶化了,我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交换负压的场景,一想到硬纸板一样的负压从我血肉模糊的创面上剥落,就非常害怕。 我去精神科看病,问医生为什么我的内心充满恐惧、暴力和仇恨。 我想摆脱它们。 我想考虑普通人的生活。
身体痛苦还能承受,但最不能承受的是心理恐惧。 女人的本能可能是想要保护自己,但我总是希望在悲伤的时候,温暖的肩膀能让我依赖; 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有个人可以倾听我的痛苦; 每次看到路上的情侣拥抱着走,我也希望你能享受这甜蜜的瞬间。 这种感觉在我出事故之前一次也没有过,所以可能是人无法得到的渴望。 我现在像这样燃烧着。 恐怕谁也不能接受我吧。
全身的75%被烧伤,肚子和背部的疤痕又厚又紧。 在现在的情况下今后也不能生孩子。 了解到我做母亲的权利被剥夺后,我很失望。 这个社会很残酷。 我想要自己的孩子。 我带他去散步,给他买可爱的衣服和玩具,看他玩,讲童话故事……这种幸福可能永远得不到。
由于疤痕的拉扯和挛缩,我的脖子长时间不能完全抬起来,背也不能伸直,从后面看像个老人,而且锻炼的时候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之后,去拍电影一看,颈椎和背部的骨头错位变形了。
我现在每天早上起床,先去医院楼下锻炼。 抽筋,挽胳膊。 我的血管太细了,输液中找不到血管,所以必须经常注射几根。 蔡医生让我多运动,增粗血管就能减少罪恶。 因为接下来会有很多手术。
我生气的一大原因是,在推特上看到了很多强词夺理,手段越来越恶劣卑鄙,每次看完之后,我都绝望了,伤心了。 解体毁灭了我的幸福、健康、家庭,我和妈妈为此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但是,这些都没有改变任何事件,解体仍然是疯狂的,我的烤肉一点也阻止不了解体的脚步。
不知道哪个中秋节,我们真的可以回自己家,和心爱的家人过一个圆满的中秋节。
钟如琴年中秋在北京304医院
来源:企业之窗
标题:“腾讯信息腾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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